他衣衫褴褛,
戴着一块15美元的卡西欧手表,
戴着从街边杂货店买来的破旧眼镜,
没有自己的私家车,
出行乘坐公共汽车和地铁,
一直乘坐经济舱,
但他,却秘密捐出560亿,
并采取严密措施隐藏自己的善举,
以至于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名。
···
沃伦·巴菲特和比尔·盖茨,
说起慈善事业,
想必大家都会想到美国慈善界的标杆人物。
但你可知道在慈善界,
这两位大名鼎鼎的巨富慈善家,
都是同一人的粉丝,
而且将他视作慈善界的英雄与导师,
一直紧紧追随他的脚步。
他是86岁的美国富豪查克•费尼
一个几十年来隐姓埋名做慈善,
自己却“衣衫褴褛的慈善家”。
他行事低调,
刻意匿名做慈善,
2014年底前,
已经悄无声息地捐掉了450亿。
他曾为康乃尔大学捐了5.88亿美元,
为加州大学捐了1.25亿美元,
为史丹福大学捐了6000万美元。
他曾投入10亿美元改造、
新建爱尔兰的7所大学,
北爱尔兰的2所大学。
他曾设立“微笑行动”慈善基金,
为发展中国家的唇腭裂儿童做手术提供医疗费用。
他曾为控制非洲的瘟疫和疾病投入巨额资金……
费尼被称为“慈善界的詹姆斯•邦德”。
过去30年,
他一直奔走在世界各地,
执行着一项秘密使命,
悄悄地把75亿美元身家全部捐赠出去。
他的目标是把剩下的13亿在2017年前捐掉,
“无牵无挂地去见上帝!”
他已经通过自己创办的大西洋慈善基金,已经将62亿美元捐到了世界各国的教育、科学、医疗、养老和人权等领域,这使他成为世界上有生之年捐款最多的人。
而这身家千亿的老人,虽经营着全球闻名的DFS奢侈品免税店,浑身上下却没有一件奢侈品,简朴的程度令人咋舌。
穿着几十块的衣服,常年佩戴一块15美元的卡西欧手表,“我的手表跟劳力士一样准时。”
有次会见爱尔兰首相,他竟然戴着副破旧的眼镜,上面夹着一个别针,这眼镜还是他当初从街头杂货店里买来的。
他曾在伦敦、巴黎、纽约公园大道有6处豪宅,如今,一幢也不留,和妻子蜗居在旧金山租来的一居室里。
没车没房,出行就乘公共汽车、地铁,75岁前乘飞机,只坐二等舱,后来膝盖老化,止不住地颤抖,才开始坐头等舱,他说“头等舱也不会让我先到某地。”
图左为老头的妻子赫尔佳,不管走到哪、出席什么场合,老头都会揽着她
而饮食方面,“我可以去高档餐厅,一顿吃掉100美金,但25美元的饭已经让我相当满意。”
他有5个儿女,在假期时,他们都得到宾馆、饭店和超市打工。女儿贝利十几岁时,有段时间打了不少长途电话。她父亲发现长长的话费账单后,立刻切断了电话线,并在家中贴出了一张本市地图,上面标出了附近的公用电话。
对于爸爸隐形埋名地散财,子女们也很赞成,“这让我们与普通人无异。”
查克·菲尼1931年出生于美国东岸新泽西州的一个爱尔兰蓝领社区,父亲是一位爱尔兰移民的儿子,在一家保险公司当业务员,母亲麦德琳是位护士。他出生时正是大萧条时期,父母为了养家活口努力工作。
费尼的父母都乐于助人,至今他还记得,母亲每天早晨上班时都会把一位残疾邻居顺路送到公共汽车站。母亲的职业多多少少给了小菲尼潜移默化的影响:照顾、关心有需要的人。
但小小的查克很早便展现出经商头脑,他会在圣诞节制作精美的卡片出售,也会在暴风雪季,组织几个朋友提供铲雪服务。
查克的父母和他的两个姐姐
1948年,费尼加入美国空军,成为一名信号兵,先后在日本和韩国服役4年。退役后,他靠军队提供的奖学金进入康奈尔大学酒店管理学院。由于奖学金每月只有110美元,远远不够开销,他就和一位同学做起了卖三明治的生意,收入还不错。1956年大学毕业后,费尼又来到法国东南部的格勒诺布尔大学学习政治学。
不过让人大跌眼镜的是,这个名校毕业的学生,好像对做学问并不感兴趣,一毕业就和在大学认识的好基友罗伯特·米勒,跑到船上向船员兜售免税烈酒。
毕业后,费尼没有立刻回国,而是打起了美国海军大西洋舰队的主意。当时舰队的军舰经常驻扎在滨海自由城,他就在那里办了一个夏令营,主要服务随军子女。不久,他又开始向舰队官兵推销起了免税商品,包括白兰地、香烟、收音机等。
查克•费尼和罗伯特•米勒
在此期间,他遇到了康奈尔大学的校友罗伯特•米勒,两人开始合作,卖的东西也扩大到汽车、香水和珠宝等。1960年,两人成立了环球免税集团(DFS)。他们最早在檀香山和香港这两个美国军舰最常光顾的港口开店,到1964年时,店面已经铺到27个国家,雇员人数也超过了200人。
战后经济飞速发展,旅游业兴旺发达,许多国家都放宽国民旅行的限制,像当今的中国旅行者一样,当时欧洲、美、日等国家的公民手里有充足的现金。
他们带着大把的钞票,到世界各地买买买。而查克则瞅准时机,在全球各地的免税商店进购香水、名表、皮包等等奢侈品。还聘请漂亮的姑娘做导购,给带来游客的导游发工资。
日本人的钱太好赚了,费尼于是请分析师来预测他们的下一个旅游热点会是哪里。当分析师称塞班岛有可能成为下一个热点时,费尼发现那里竟然没有机场。1976年,DFS投资500万美元把塞班岛的机场建了起来,这后来为集团带来了丰厚的回报。
就这样他迅速在全球各地的机场,建立起免税店,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免税店运营商。单是1988年,他就从生意中获利1.55亿美金,这在当年可是十分惊人的数字。
不过这个家伙却并不爱钱,
尤其不爱花钱,
但这样一个不爱金钱,不贪图享受的人,
当初为什么要费集心思积累财富?
或许德国社会学家韦伯的观点可以给出答案:
尘世的成功证明着上帝的恩宠,
经济冲动与宗教情怀可以是相互支持的。
拥有巨额财富的查克,
为了更好管理自己的财富,
成立了大西洋慈善基金,
开始了在全球范围内的捐助。
不过他做事却相当低调,
是那种刻意匿名的“隐士型”慈善家,
捐助上百亿,
却几乎没人知道他的名字。
为了隐藏自己的善举,他采取了很多严密措施:
为了避开美国法律,
关于基金会信息披露的有关规定,
他跑到远离美国本土的百慕大群岛注册。
注册基金会的名字,
没有使用查克·费尼或与他相关的人的名字。
他甚至要求基金会的员工,
不告诉家人自己在哪里工作。
根据他的苛刻要求,
接受捐赠的机构不能为他放置一块铭牌。
捐赠的受益者大多不知道资金的来源,
知情者则必须签订保密协议:
若向外界透露有关消息,资助将停止。
如此苛刻的隐性捐助,甚至一度让受捐5.88亿美金的康奈尔大学相当苦恼,当时的校长罗德先生说:我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向董事会解释,这笔钱并非来路不明,它也不是来自黑手党或者恐怖分子···
这样的隐性慈善事业,
一做就是几十年,
直到1997年,
全球奢侈品免税产业开始降温,
查克也决定激流勇退。
他的免税购物连锁店
被法国奢侈品巨头以35亿美金收购。
这样重大的收购案,
免不了重要信息的披露,
公众这时候才知道,
查克的股份已经转交
大西洋慈善基金会,
他捐赠的数额竟然远超麦克阿瑟、洛克菲勒
等家族设立的鼎鼎大名的基金会。
全球慈善界已然震惊···
此后,隐姓埋名做慈善显然已无法实现,
但他和他的慈善基金会仍然保持低调。
不专门发布捐助消息;
拒绝设立各式铭牌;
资助建设的大楼不能用他的名字命名。
对此他说:
“谁建起楼房并不重要,
重要的是楼房能建起来。”
爱尔兰著名传记作家康诺,被这位隐形富豪打动,他跟随查克两年写出了《不是亿万富豪的亿万富豪:查克·费尼如何秘密地聚财和散财》
查克说:“上帝那里没有银行,每个人都是赤裸裸地诞生,最后又孑然而去,没有人能带走自己一生苦苦经营的财富与盛名!”
“人们习惯于赚钱,成为富人对大多数人都很有吸引力。我并不是要去告诉人们应当做什么,我只是相信,如果人们能为公益事业提供捐助,他们将从中获得巨大的满足。”
或许正是这样的行为和话语,带动美国互联网科技和金融界的巨富,纷纷裸捐。
在记者的采访报导中,巴菲特和盖茨也承认自己将查克视作模范、榜样。
目前,查克正以每年4亿美元的速度“散财”。最终他的基金会将捐出80亿美金,(约560亿人民币)。在他看来,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需要帮助,因此,捐助来不得半点儿延误。
他笑着发誓说:“这钱要是不能花掉,我死了都不能瞑目。”
他懂多国语言,
没事就到世界各地转,
自主选择慈善项目。
向越南儿童提供交通安全基金
为澳大利亚癌症研究及菲律宾面瘫儿童整形手术提供费用。
建立“微笑行动”基金,为发展中国家的腭裂儿童做手术提供免费的医疗费用。
有一次,他在一处候诊室里见到了一名准备接受手术的女孩,女孩用手掩着嘴,掩饰不住激动与期望。“做完手术后,她微笑着,似乎在说‘我现在再也不是你以前看到的那个样子了’。”查克说,他在这样的时刻才会觉得,财富是有价值的。
他还为古巴的培训医生购买大量医疗用品,为控制非洲的瘟疫和疾病注入巨额资金,这样的慈善事业不胜枚举。
今年,查克本人将完成自己所有的捐赠,他的大西洋基金会也会在2020年,结束使命。
不过跟许多富豪
死后才将财产捐出的行为不同,
查克更愿意在生前看到,
这些钱去了哪里,
它们起到了怎样的作用。
因而每一笔钱投向的慈善项目,都会持续跟踪。
对于将金钱留给后代的行为,查克也非常不赞同,“如果富人手握财产传给下一代,这无疑会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麻烦。今天的钱就应该解决今天的问题,后代有什么问题,应该由自己来解决。”
查克·菲尼曾说:“人们常问我如何寻欢作乐,我知道我在帮助人们的时候就很开心,不帮助人的时候就不开心。”有人问他为何在世时就将全部财富捐给社会,他说:“我看不到有什么理由延迟捐款,这么好的事情现在就可以完成有什么不好呢?”
“我赤身处于母胎,也必赤身归回。”这是出自《圣经·约伯记》一句经文,也是查克.费尼践行着的人生观。
目前,大西洋慈善基金正以每年4亿美元的速度“散财”,而费尼个人的净资产只有200万美元左右。
媒体追问查克·费尼,
为何非要捐得一干二净?
他说,
“裹尸布上没有口袋”。